忙碌时编纂教材、教书育人,闲暇时带着学子出行,顺着河湾畅游
文玉扫了一眼跟在周乐回身侧的申盛,又想起收工时闻夫人说过的话。
既然闻彦礼近日就要回江阳,也不知有否告知于周先生?
文玉咬咬唇,可这申盛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看不懂,也不敢贸然开口。
转眼间,文玉见申盛怀抱着一摞摞的布包,也不知里头装着什么,索性开口岔开了话题。
怎么买了这许多东西?
周乐回闻言回首,看着申盛怀中的物件笑了笑,随即出言解释。
都是些古书孤本,方才在集市上淘来的。
申盛随之颔首,应声道:是呀,待我和周先生回去重新整理了,还能誊抄了给学子传阅。
言罢,申盛打眼看过去,文娘子和宋大人买了什么?
呃,这个嘛。
文玉转头瞥了一眼叫阿珠阿沅还有彦姿围住的宋凛生和他身侧那半人高的各色包裹,而后挠挠鼻尖如实答道:
都是些糖柿果饼
周乐回瞥了一眼身侧的申盛,没说话,反倒上前拉住文玉,嘱咐道:转眼就入秋了,我那里晒了些今年新出的菊花茶。
明日我给文娘子送到府上去。周乐回温和一笑,拍拍文玉的手背,菊花败火,正好搭配你的糖柿果饼。
文玉耷拉着眉眼,尚在想人家买书她买吃喝,甫一听见周乐回的话,略有些吃惊。
啊?
待她回过神来,才发觉周先生在照顾她的心情和感受,遂千恩万谢地答道:
那周先生可要一起来,同食同饮才有乐趣。
周乐回笑着颔首,嗯,只你我,不带有些只会看书不用吃饭的人。
文玉知道周乐回说这话是宽慰她,可是仍是一时忍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
好!好说好说!
这头的热闹喧嚣全数落在隔岸相对的郁昶眼中。
分明是一水之隔,可郁昶身侧似乎静的出奇。
他站在一株石榴树下,半边身子陷在阴影里,面上的神情也是忽明忽暗。
身侧的洗砚伏在岸边放灯笼,一面嘀咕着一面拨动着水流。
郁昶并未听清洗砚在说些什么,也许是他声音太低,也许是自己全然没在听罢了。
洗砚收回手,回身看着站得笔直的郁昶,荇荇姑娘,这灯你真不放?你不放,我可放完了?
随你。郁昶惜字如金。
好罢洗砚一噎,只好将留给荇荇姑娘的花灯也一并点燃放入水中。
望着渐渐随水而去的灯盏,洗砚反复咬着唇角,几经犹豫之下还是回身劝道:
荇荇姑娘,你要是想过去寻公子和文娘子,那咱们过去便是,怎么在此处发呆?
郁昶闻言仍是波澜不惊、似是不曾听见一般。
他缓缓抬首,望着头顶已然挂了果的石榴树,颗颗青红掩藏在丛丛叶片之间,坠得枝头直不起身。
九月了。
原来他在江阳府初见文玉的时候,已是数月之前。
那时候枝芽碧绿、榴花欲燃。
数月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在做什么
郁昶心中翻涌,可最终也只是轻轻叹息一声,随即抬脚向前。
洗砚见了赶忙收拾好物件包裹跟上去,诶!荇荇姑娘!你等等我呀!
两岸风声流转、青山相对。
待脚步停下时,来人望着眼前正说着话的文玉和周乐回,心中悲喜交杂、苦乐兼备,动情处忍不住唤了一声:
乐回
此一声起,文玉和周乐回的交谈随之而止。
文玉眉心一拧,循声望过去。
看来宋凛生说的不错,她原本只想来后土庙凑凑热闹,可如今看来,还真是好生热闹。
左右人流不息、只正中那人立于原地一动不动,正是闻夫人所说的近日便要回江阳府的闻大公子闻彦礼。
还真是近日啊
早一刻嫌早,晚一刻怕晚,如今这时候出现在此处,还真是正当时。
文玉心中一动,得了,这倒也不必她多此一举,是想着该如何告知于周先生了。
如今人已经摆在眼前,周先生怕是想不知道也难了。
周乐回闻言一顿,待看清来人之后更是浑身僵直,不言不语。
文玉前后打量一眼,随后便知趣地退回了宋凛生身边,也不插话、也不动作,尽全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乐回,是我。
闻彦礼笑靥如春,身后的烟火也很是应景地绽开,更是将他的面容映衬地如星如月,就连眼尾的那滴泪痣也更加动人。
我回来了。
只是他风尘仆仆、星月满身,一看便是着急赶路,方才到了江阳府的地界上。
大约是连家都不曾回的。
周乐回驻足原地,既不往前、也不退却,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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