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师父总是说生劫易渡、情劫难了
宋凛生略一侧身,将文玉的低落看在眼里。
他轻抿着唇角,出声宽慰:小玉
文玉仰头,勉为其难地勾了勾唇角,同宋凛生摇摇头,没事的。
她不过是一时感慨而已,若论心情伤怀,恐怕比不上周先生十之一二。
静坐一旁,只字不言的郁昶,在目光扫过文玉和宋凛生之后,眸色暗沉之下又转眼静静地盯着稍远处的周乐回和闻彦礼二人。
周乐回他自是不陌生,闻彦礼他就更加熟悉了。
毕竟前些时日他还使了三成妖力附身于闻彦礼,又取了他的记忆编织成最令人痛苦张惶的梦魇,对他夜夜折磨、日日烦扰。
那样午夜梦回、泪湿鬓发的闻彦礼,他见得多了。
可眼前这样,殷勤至极、言语热络,面对周乐回的冷淡无论如何也不气馁的闻彦礼,他确实不曾见过。
若要一个男子,竭尽所能地追着一个女子不放,难道不是因为两心相悦?
既如此,又何必强留上都、罔顾江阳。
郁昶眸色渐冷,心中也不由得嗤笑。
不过是贪恋繁华之人,如今又来做什么样子。
他虽是妖,却也只从一而终的道理。
思及此处,郁昶莫名心中憋闷,待抬眼瞥过身侧的文玉,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最终也只是心中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只可惜文玉两手托腮靠在桌案上,尚且恍然未觉。
一时间,众人各怀心思,谁也不曾出声。
室内唯余风声辗转,敲打着每个人的心房。
诸位久等了。周乐回一双手奉着茶盏,疾步而来,面含歉意地同文玉一干人等致意。
言罢,便抬袖依次为几人斟好热茶。
文娘子,今日匆忙,可就没什么果子可作招待了。周乐回淡淡一笑,你可莫要见怪才是。
文玉双手接过杯盏,听得周先生此言,也不由得想起了上回在这观山书斋中,与她一道用的竹叶糕。
果子什么的并不紧要。
文玉的目光越过周乐回瞧了一眼她身后的闻彦礼,紧要的是周先生要解了心结才是。
周先生快些坐下罢,无须同我们客气。文玉环顾着身侧的宋凛生和郁昶,视线最后与面前的周乐回对上。
还是先办正事。
周乐回也不推辞,轻轻颔首之后便在桌案前安置下来,随后侧身道:
闻公子,也请落座罢。
乐回,我
闻彦礼开口欲说些什么,却最终也只是张了张嘴,并未接着说下去。
他想说什么呢?他想说乐回不必同他如此生分,说乐回不必唤他闻公子,一切皆如同往常一般便好。
可是,一切还能如同往常那般吗?
闻彦礼眸光一暗,薄唇紧抿,安静地落座于周乐回身侧。
文玉环顾一周,见众人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总不能如此枯坐下去,此事必须有个开头才是。
荇荇姑娘。文玉微微侧身,低声唤道,还请你先为闻公子解咒。
且慢!未等文玉话音落地,周乐回忽然出口阻止道。
荇荇姑娘稍待。周乐回略带歉意地同荇荇颔首,而后面向众人解释道。
不论如何,也请容我将此事前因后果,说与闻公子知晓罢。
一语道罢,周乐回转脸同闻言抬眸的闻彦礼对视,既是因我而起,便由我同闻公子分说。
郁昶眸光一转,复又别开脸去,算是默许。
文玉和宋凛生对视一眼之后,也是赞同地点点头,这是自然。
此事郁昶虽参与其中,可说到底却是周先生和闻公子的事,她二人皆应有知情的权利。
乐回闻彦礼眼睫颤动、眉宇含忧。
乐回分明什么都还不曾说,可他心中却已然升起无端的不安,且一阵一阵地越发强烈。
他就这么静静坐着,可胸腔之中那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却响彻耳畔,令他难以忽视。
闻公子,闻彦礼。周乐回目光果敢勇毅、未有一丝半缕的退缩胆怯之意。
乐回,你别我闻彦礼眸光闪动、言语无措,便纵有万语千言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宋凛生淡淡抬眼,看着眼前的闻大公子。
从前在上都之时,他于闻公子并不十分相熟,许多事情也是从旁人口中听说。
只是闻大公子文采斐然、言谈更是出众,这他倒是曾远远地见过的。
不过眼下在周先生面前,却好似失语一般,笨嘴拙舌、辩无可辩。
自当日送考,你我于沅水一别,已是一载有余。周乐回面色如常,未见一丝波澜,反倒添了三分释然。
我写信与你,邀你同往上都是我不对,乐回。
闻彦礼茫然无措的言语忽然之间像找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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