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这样,褪去衣物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反倒显得越发抓耳。
然后,江予淮终于靠近过来。
先是唇, 再然后是脖颈——
温柔绵密的吻四处游移。
皮肤上便开出一朵朵浅红的玫瑰。
她轻轻地将衣衫撩起。
带着凉意的指尖四处游移。
如同描摹美色的艺术家, 带着十足的虔诚。
与六年前不同。
江予淮也成熟了许多。
懂得如何在轻‘描’淡‘写’间将手心上的人完全掌握。
靳舟合上双眼, 将一切都抛诸脑后。
享受着这股隐秘而陌生的感觉。
呼吸和低「」藏在小小的汽车里,同淅淅沥沥的雨声一起,渐起渐息,最终在某一刻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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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和水生调香水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空气平白多了几分甜腻的感觉。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消融了不少。
靳舟埋在江予淮的颈窝处, 懒洋洋地等待着她收拾残局。
也放任自己将思绪放空。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阵震动声响起。
江予淮的身体一僵, 有些犹豫地抬手, 却又始终没有动作。
靳舟抬眼,哑着声音道:“接电话。”
江予淮将电话接起来。
“江主任, 16号床的病人出状况了,需要在半个小时内紧急手术。”
江予淮坐直身体,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陆珏呢?她不是在值班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呼吸很急促,或许在来回奔波的途中:“10号床的病人坚持不住了,陆医生正在抢救, 人手不够用了。”
靳舟听见身前的人冷静道:“好,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 江予淮回到原位。
原本凌乱半敞的衣服穿好了大半,她已经准备好离去。
只是看向自己的视线带着犹豫, 似乎有些愧疚。
毕竟事后本是温存的时间。
即便她们两个没什么好说的体己话。
果然, 江予淮沉默了几秒, 最终坚定地开口道:“舟舟,抱歉,我要先走了。”
靳舟没看她,只将椅背调起来,自顾自地整理衣服。
“这么短的时间,你准备怎么过去?”
江予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关心这个。
将已经到嘴边的打车二字咽了回去。
“还没想好……骑自行车吧?”
“自行车?”
靳舟打开车内灯光,扫了她一眼:“我送你吧。”
“舟舟,谢谢你。”
江予淮看向她,目光温柔。
靳舟没说话。
其实c市夜间的交通也十分活跃。
虽然没有白天那么方便,但至少也并没有江予淮说的那么惨。
除了自行车之外也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到达医院。
但毕竟是为了救人,靳舟没打算和她计较太多。
两人心照不宣,空气中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声。
在猛烈到几乎看不清前方路况的雨势中,奥迪a6 spotback带着暗红色的尾光朝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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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淮从手术室中走出来,眼底带着一丝疲惫。
年迈的妇人从旁边的长凳上站起来:“江主任!我是刘春梅的母亲,请问我女儿怎么样了?”
刘春梅的母亲是一位朴实无华的农民,名叫何艳芳,此时身上还穿着染了泥浆的外套。
江予淮温声道:“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恢复稳定,不用担心。”
何艳芳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我需要做什么吗?要不要给她炖点汤喝?”
江予淮耐心回答:“这两天暂时不能进食,等过两天恢复状况的不错的话可以给她准备些清淡易消化的流食。”
何艳芳连连点头:“好好好,谢谢医生。”
江予淮开口提醒道:“明天早上还会有一些常规的术后检查,缴费也需要一定时间,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再叫一个人过来帮忙。”
何艳芳看起来有些为难:“我们在这边没什么认识的人。我又离了婚……”
母女相依为命的家庭,算的上是很常见的情况。
江予淮没再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
“您吃饭了吗?”
何艳芳的老家在崂碾,z市的一个偏远乡镇,离这里有一千公里远。
刘春梅的病情恶化的突然,她也是昨天才接到医院的电话。
何艳芳马不停蹄地坐着火车往这边赶,到的时候也已经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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