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楼下面。和猪羊的粪便埋在一起。
王炼抓住沈翠霞的衣领。
“这些人都是你们说杀的?”
“不。不,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我。不是我。”
沈翠霞拼命的摇头似乎很害怕。拼命往后缩。王炼那么大块。不可能让他跑。
将他拽过来。脑袋扳过来。看刨出来的人骨。
张宇看着眼前的一片艾蒿。这不是驱虫的草。这是死者的墓志铭。
看着满满的草。张宇一阵阵心寒。
每年他们都收拾很多凶恶的鬼怪。可是每个厉鬼身后,八成都是悲惨的故事。
人前债,人后偿还。因果循环。
尤其有时候他们看到的残忍是人类自己造成的。比如这吊脚楼下的尸骸。
谁又能知道。自己一次放松的旅行会埋骨在异地他乡。还是脏乱差的吊脚楼下。
“还挖吗?”
辉仔见张宇停下。忍不住问道。他也猜到了。这下面估计都是骸骨。
“不挖了。既然这里有这么多骸骨。那里面藏着的东西才是他们想要真正掩盖的。
我们进去看看”
严峻第一次见如此惨烈的场面。没有忍住,跑到一边干净的地方吐了起来。
胡来伸手给他拍背。从储物袋拿出一瓶水给他漱口。
他也讨厌这种事情。人类不仅对其他动物,对同类也格外狠心。
“舒服点了吗?”
“恩。好多了。多亏你帮我封住呼吸。”
严峻缓过来。虚弱的靠近胡来。抱着他的肩膀。汲取温暖。
“胡来。快来看。”
张宇发现了什么大声喊胡来去看。
胡来先问严峻。“要不你在这等我?”
严峻白着脸。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胡来小心的拉着严峻。躲开刨出来的骸骨。踩着刚刚张宇他们踏出来的路走了进去。
里面隔出了一个小屋子。简单的桌椅板凳。还有床。张宇两人正站在一个神龛前面。
“发现了什么?”
“这里供奉了邪神。这个神像我从来没见过。辉仔说,这个神像里有虫蛊的痕迹。但是已经消失不见了。”
胡来打量着神龛里的神像。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眼睛上插着两根石杵。满嘴獠牙。
男人上身八块腹肌,下身是鱼尾。左臂为利刃。右臂是正常的手。身后还背着一个像是扇贝的壳子。
“鱼凫像。”
“川国先祖?怎么长这样?不是相传是个盛名之君。还是个有能力的领导者。怎么会回是邪神。”
张宇吃惊的看像雕像。鱼凫的雕像他见过。慈眉善目的。哪里有如此狰狞。
“哪里看出是邪神了?两者有什么区别。”
“灵气。正神受香火供奉。满身福泽。邪神怨气缠身。不受香火,只收血肉。”
张宇好心的解释。
“这个不是为神的鱼凫。而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鱼凫。
相传鱼凫为帝,做尽好事。成为神明。受供奉。
可是因为战火侵扰。鱼凫不愿他庇佑的生灵受苦。
使用神力更改命格蓣夕。杀了侵扰之敌。受到神罚。贬入地狱。受雷劫之苦。
鱼凫不服。借水之力,重生阳间。变为邪神水鬼。大开杀戒。
后来被天道泯灭。原本的善神化为了邪神。信徒都供奉他的善神像。
想要让鱼凫重生。可是神泯灭哪里有重生的道理。”
“不。不。鱼凫大人会回来的。他神力无边。他会帮助他的子民的。”
跟来的沈翠霞听到这里。激动的大喊。神经质的冲胡来喊道。
“你冒犯了鱼凫神。会早报应的。会遭报应的。会不得好死的。我听话的。我听话的。”
沈翠霞嘴里喊着乱起八糟的话。
张宇看向这个女人。他估计早就在家庭暴力的折磨下。疯魔了吧。
“哼。装疯卖傻。”
严峻直接点破。他拍戏。表情看的最清楚。这女人如果是真疯的话。眼珠不会转动。而是呆滞不动的。他明显在装疯卖傻。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
在场除了胡来的傻子们。都看向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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