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野时有些不好意思道“老板,平常小游已经很麻烦你照顾了,我这老太太老了老了还给添麻烦,真的对不住啊。”
“姥姥别这么客气,叫我小楚就行,小游平常也帮了我不少,没有谁麻烦谁一说,您先上车。”楚野打开车门托着姥姥的手把她扶上车,然后回身在游可为后背拍了拍“上车,外面冷。”
车开到市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姥姥显然有些无措,攥着游可为的手语气里都是退却“游啊,这医院这么大,肯定要花不少钱吧,姥姥真没事儿,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回去吃点药就什么都好了。”
楚野抬头从后视镜里看着游可为绷着的嘴角,把车找地方停好后才道“姥姥,小游平常一个人在这边,有时候学习忙起来饭都忘了吃,您来正好管管他。”
姥姥摩挲着游可为微凉的手背,心里五味杂陈。
是啊,小游一个人啊,她要是真出事儿倒是一了百了,小游可就剩一个人了,在这世上可怎么办。
“学习重要身体更重要,比起你有大前途,姥姥更盼着你健康快乐,可不能再不吃饭了,啊。”
楚野下车后打开车门伸着胳膊让姥姥借力,闻言看了游可为一眼,游可为才点点头“嗯,知道了。”
一楼大厅游可为去挂号,姥姥接过楚野打开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叹息道“楚老板,你是好人,就当老太太我不要脸一回,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楚野接过水拧好盖子,然后认真的看向姥姥的眼睛“小游是好孩子,他一声哥我不白担着,您只管好好的,有我顾着他您放心。”
话没说全,楚野却已经给出了答案,姥姥含着泪点头,刚抬起手楚野已经弯下腰把头凑了过去,干燥的掌心落在头顶轻飘飘的,楚野轻声道“有我呢,姥姥。”
游可为捏着挂号单的指节用力到发白,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好一会儿才压下堵在喉咙口的哽咽。
一路辗转从呼吸科到胸外科,做了无数个检查,游可为手里的袋子已经装了一小摞单据,还有几个检查结果要下午出,三人也没折腾,就近吃了点面条就当中饭了。
姥姥年纪大一路舟车劳顿加上各种检查眼看着累坏了,楚野把座椅调了一下让她在后座躺的舒服点,然后和游可为下了车。
“别说谢谢。”楚野叼着根烟靠在车前盖上,直接一句话把刚张嘴的游可为堵了个正着。“你带我治味觉的时候我没跟你说谢吧,现在也一样。”
见不得游可为这副样子,楚野抬着下巴张开双臂“来吧,哥抱一下,哭行,鼻涕可别往我身上蹭。”
话音刚落游可为已经撞进了他怀里,脸就埋在他颈窝,压抑的抽噎传来,楚野顺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抚摸着,怀里人的每一次轻颤都像被一根鱼线缠在了他的心脏上,频率一致的抽痛着。
检查结果是意料之内的,在县医院的时候也已经得到了大概的回答,来这里再检查一次只不过是还抱着希望,然后又破灭。
肺癌晚期。
轻飘飘的一张诊断单却像千斤重的巨石兜头砸了下来,楚野去缴费办住院,游可为和姥姥留在医生办公室。
“医生,我还能活多久?”姥姥得知结果时已经浑身发麻甚至没法独立坐着,游可为就站在她身后用身体擎着她的后背,闻言有些着急的叫了她一声“姥姥!”
“老人家,别这么说,您首先得保持好心态,营养也要跟上,积极配合治疗啊。”医生轻声安抚着姥姥,楚野正好这时候回来了,拿着住院单把姥姥扶了出去,办公室就剩下游可为和医生两个人。
“小伙子,你姥姥这个得先做肺穿,去癌样品,做病理,如果能手术切除就先切,不能手术就得做基因检测,之后靶向,化疗,都是长期过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姥姥不在,面对游可为时医生说的就比较清楚,接着又详细说明了之后的治疗方案,游可为一一记下。
三人病房里靠门的床位已经住了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姥姥的床位跟她隔了一张床,在靠窗户那面,光线很好。
“我回趟家,顺便买点日用品。”楚野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同病房的那个女人眼神在姥姥身上定了定然后才道“你儿子看着可真年轻。”
游可为回头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爸长得年轻,就是跟你长得不怎么像,你是随你妈了吧?”女人嘿嘿笑了一声。
“你爸。”游可为语调平淡,言语却半点不客气,说完就转回身铺床,倒是姥姥伸手拍了他后背一下,然后解释道“是他哥。”
“哦,怪不得,我就说你们爷俩看着年纪差的也不大。”女人也不知道是自来熟还是怎么的,认错人了也没不好意思,听了游可为的话更是没生气,自顾自地从旁边拿了颗苹果啃起来。
楚野回来的时候把车里姥姥的行李拎了上来,顺便带了洗脸盆暖壶之类的日用品,见游可为脸色不太好以为他还是因为姥姥病情所以情绪低落就没多说什么。
两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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