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池直接从会场来到这里,从周冉的身边抽身来到这里,楼下的盛宴尚未结束时,他们已在高空中缠绵着不堪的情事。
崔安然今天显得十分生气,因此贺清池今天格外乖顺。
“那是我的工作。”他这样解释,“我和周冉一起参加,两个月前就定好的。”
“今天的热搜也是两个月前就定好的吗?”崔安然道,“贺清池,处理好你的绯闻。”
“崔总对我的占有欲这么强吗?”
“对。”
“这样啊……”贺清池若有所思,看向窗外。
“那你老公会怎么想?”
忽然之间,贺清池捏着她的下巴调转视线,她来不及恼怒他的粗鲁就看到来人,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贺清池因此低吟,死死地用怀抱箍住崔安然,在两个人形成的小小空间中,她快要窒息,因此求救般的大口喘息,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热汗凉透了变成冷汗。
在那个方向,谢青彦正仰头望着楼上,他们几乎对视。
情
春鈤
潮之下贺清池的声音低沉暗哑,他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他会知道的。”
崔安然一怔,继而一惊,随即甩开他的手:“这是单面玻璃。”
“对,他看不到,但是他会知道的。”
谢青彦已经收回视线,他迈步脚步,像一个像素小点似的移动起来,楼上的两个人一动不动着看着他的轨迹,贺清池慢慢地说话,像一片薄刃剖入皮肉似的又凉又锋利,没有痛感,不见鲜血,但是令人心惊。
“谢青彦肯定问过你,是不是?你会怎么告诉他,你会跟他说,这只是一个巧合,公司的合作,你听说我过得很惨……当然了,是因为他,但是你想帮我,也想帮他,毕竟是他弟弟,你有责任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出面,你只是出面而已,其他的都是记者乱写……是这样吗?”
他把气息残忍地吹进她的耳朵里:“我学的像吗,小然?”
崔安然抽身要走,但是贺清池将她摁在玻璃上,抓住双腕,崔安然暗骂一声,绝对的力量对比在此刻占了上风,她动惮不得,在听到门铃声的那一刻睁大了双眼,所有的喊叫堵在了喉咙里。
“谁?”
贺清池问了一个单字,他声音里有笑意。
“是我。”
贺清池松开崔安然,拖着她拽到门口,她无声地难以挣脱,被抱着抵在了门板上。
谢青彦没等到开门,曲起食指扣了两下,这两下敲在崔安然的脊骨上,她浑身的血液凝固。
贺清池眯着眼睛抵住她的额头,姿势亲密暧昧,但是他的手慢慢地摸上门把手,崔安然用五指扣住他的五指。
他看向她,她轻轻颤抖着,无声地张开嘴唇,他看见她喊他的名字,他从前的那个名字。
门外传来同样的称呼。
“青迟。”谢青彦等了许久没见反应,略略提高声调,“开门。”
“不认识。”贺清池道,“谢总找错人了。”
“别这么幼稚,五年了还没腻吗?”
“我看你封杀我五年也没腻。”
谢青彦忍着不耐:“我可以和你谈这件事,你让我进去谈。”
贺清池看着崔安然笑了。
“你根本不想管我,你是为了崔安然来的。”
“先开门。”
门后传来更多脚步声,杂乱地踏在耳边,谢青彦带来的安保将要派上真正的用场,他的耐心已经被磨得很平,刻意压低了声调:“青迟,别让我踹门进来。”
崔安然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她扑在贺清池的胸膛上紧紧抱住他扬起脸,那双湿润瑰丽的眸子里破天荒地盛满了哀求,她越是柔软,他越是愤怒,咬牙用气音挤出几个字来。
“你就那么怕他知道?”
她把脸重新贴在他的胸口。
很小声,传进他耳朵里。
“阿迟……”
他们的心跳贴在一起咚咚作响,压抑而混乱,贺清池终于开口,他清了清嗓子,懒洋洋地喊了一声。
“哥。”
谢青彦摆摆手示意安保停下,然后听见贺清池隔着门板说:“炒作而已,这圈子没什么下限,这都不算什么。”
谢青彦恼火起来:“所以才让你别和这帮人混在一起,乱七八糟的,我说没说过……”
“下次!”贺清池打断他,“今天心情不够好,不想看见你。”
“下次是哪次。”
“你约。”
“你要来。”
“我会来。”
“好。”谢青彦干脆利落,敲了两下门板示意,“说定。”
门外不再传来声音,也许谢青彦已经离开,也许没有,崔安然无法确定,紧绷的一根弦松弛不下来,失去张力,失去弹性,仿佛是因为惯性,她依然抱着他。
身下本就没有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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