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俞俞小姐走吧。
俞轻风轻笑:萧鸢姑娘,唤俞小姐未免生分。
萧鸢鼻尖传来竹子清幽的香气。
你不也唤我作萧鸢姑娘么?
阿鸢。
萧鸢步子一顿。
走吧,俞轻风。
法阵里没有鬼火燃烧的地方寒风刺骨。萧鸢问道:沈大公子和唐柘现下在哪里?
很难说。他们现下的活着与否,我觉得都成问题。俞轻风观察着四下的状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那日丽妍坊被鬼火烧毁,沈大公子竟然还活着。
娄诗泠和程阁主为何要对丽妍坊下手?沈浥与娄诗泠应当达成了某种交易才是。不然,沈浥手里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娄诗泠伪造的符箓,娄诗泠也用不了傀儡之毒。
娄诗泠背信弃义,这也不难理解。俞轻风道,依我看,娄诗泠和程阁主虽然合作关系,但你不觉得娄诗泠臣服于程阁主吗?她的三魂七魄离体和死而复生,至少有一件事和程阁主有关。
以娄诗泠那样桀骜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听命于沉灵阁。
唐柘此次能到城北来找沈大公子寻仇,你觉得可能是娄诗泠的意思吗?
不。萧鸢否认,如果真的是娄诗泠放火烧了丽妍坊,她比谁都确信沈浥已经死了。她若是知道唐柘这样胡来,必然不会同意。娄诗泠可能出事了。
程阁主和娄诗泠闹掰,很有可能。俞轻风沉思。
但我不明白,程阁主为何会和银凤观有过节。萧鸢蹙眉,按照她的说法,我的母亲与她师出同门,可她在沉灵阁里保存了我的母亲和父亲的灵器
甚至还给金凤扇留了一个位置
萧鸢不愿意继续再回想下去了,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天在水中九死一生的窒息感,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萧鸢姑娘你是沉灵阁所为?俞轻风这么长时间以来,算来只不过第二次听到萧鸢的家事,有些惊讶。
萧鸢沉默了。
她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俞轻风愣住了,她自责自己不应该主动引起这个话题:萧鸢姑娘我
我恨我自己。
萧鸢停下,开口。
我恨我自己无能。
她以为金凤扇是一样厉害的法宝,以为自己有充沛的灵力傍身,就无所不能,只要找到仇家,就可以在顷刻间用仇恨将对方碎尸万段。
可沉灵阁让她觉得她错了。
她面对诡异莫测的沉灵阁和可能是幕后之人的程阁主,毫无对策,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可能二字从始至终也不过是我安慰自己的话俞轻风听到她在喃喃自语,我不是不确定而是
做不到
我不能给死去的人寻仇,甚至连我姐姐也
她的心在蜷缩,好像正在极力抗拒被一刀一刀剖开。
俞轻风走到她身后,给了她一个拥抱。
良久,萧鸢吐出一口有些浑浊的气息。
谢谢萧鸢低声道,走吧
突然,她感到俞轻风牵着自己的手有些湿,她抬手,手上全是血。
她睁大眼睛:你
俞轻风的伤口明明没有那么严重,此时却在不停的往外流血,她用来包扎的布条全部被血浸透了。
俞轻风把手藏到身后:我没事。一开始我尝试要破开这个法阵,失败了,被伤到的。
萧鸢不知道她的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伤,要伸手去探她的灵脉。俞轻风一惊,猛的往后退去:萧鸢姑娘!别!
萧鸢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俞轻风你
她第一次从俞轻风的脸上看到了近乎乞求的神情:萧鸢姑娘,不要
你到底怎么了?萧鸢周身的压迫感顿时上升,但她又刻意敛去了那种肃杀气息,俞轻风,你这样瞒着我,你连对我坦诚都做不到。
萧鸢姑娘,我俞轻风和她僵持了许久,终于败下阵来,向萧鸢走过来,乖乖把手伸出来。
萧鸢探了一下,俞轻风的灵力现在非常紊乱,而且手腕滚烫,连同脉搏跳动得非常剧烈。她现在正发着高烧,但她集中了所有灵力生生把自己的病压了下去,以至于没有什么灵力分给手上的伤口,才让血流个不停。
你萧鸢伸手去探她的额头,俞轻风的额头有一层薄薄的细汗,但却透着不正常的冰凉。
你的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没有了。俞轻风立刻否认。
萧鸢没说什么,扭头就要走。
萧鸢姑娘。俞轻风追上去,只是一些小伤病罢了,不碍事。
俞轻风抓住她的手腕,手却一顿。手下的腕骨竟然如此纤细单薄,隔着皮肉微微凸起,似乎她只要再微微用力就可以轻易折断。
萧鸢姑娘,你瘦了。俞轻风与她站定,手下轻轻地隔着衣袖摩挲她的手腕。
萧鸢深知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干些什么,她现在后背还有一片淤青,也懒得擦药打理。她找了一家医馆,那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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