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主座上的王夫人见状,“大家切莫关心则乱,妾身说句不好听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最重要的是寻着人,先夫做事张扬有些许仇家,我已经列了名单让人去打听了。”
一言惊醒。
“让我也跟着去吧。”院子角落一群人里站出一个女子,是之前王大户买来的,同春夏呆过几天,“侍寝那天无人站出来,她却护住了我们,今天也该我了。”
“还有我。”
“我也可以”不少一会儿黑压压的站了一排。
环儿止住哭声跟着也站出来。
王夫人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住,她呆在深宅许久,年少的凌厉早被死气沉沉的后院磨得一干二净,或许是时间太长的缘故,她似乎早已忘了当初明媚狡黠的自己,但此时记忆翻涌,热血重燃,她也想搏一搏、看一看能不能活成她想要的世道。
“既是想报答春夏姑娘也应该以自身安危危险,莫要叫姑娘白白救了你们,我已命过去打探了,寻人的事切忌人多眼杂,你们先耐心等着罢。”王夫人两叁句话安抚了人,但她也知道被动寻人,时间之长之久,恐威胁性命,“时间不等人,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可有仇有怨的。”
沉默常年学医,做的是救死扶伤的善举,要说有仇也只有早上刚死的王大户,王夫人问起的时候,他想了又想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于是乎转头看向竹琴。
竹琴同样也是,他奉的是太子之命,要说有仇家也只是太子敌势,然而这次行动是秘密的无人知晓,更谈不上有人将仇寻在春夏身上。
其他人还在细想,只有环儿一惊,站起身,“我是赵园逃出来的。”她还想说却被沉默打断。
“应该不是,赵氏不可能为了一个出逃的丫鬟烧掉整个宅子。”
“但是如果赵氏的背后是曹府呢?”竹琴问道。
“是曹相那个曹府?”
竹琴点点头。
王夫人十分震惊,她未想过其中错综复杂,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她一个小县怎能惹得起那样的势力。
沉默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一层关联,但依旧觉得可能性太低,曹相滔天的权势,没必要用这下作的手段,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会被同僚耻笑。
“既然尤有疑虑,一并查清楚就是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环儿自觉是自己的错,立马下跪。
她与春夏呆的久了,以往都是她护着她,现在只要救得性命,她也是能豁得出去的。
“好吧!”王夫人勉强应下,她知道如今的王宅得益于这几位英勇之士,若非是他们,这里早救不复存在了,但是若真是得罪了京都的那位相爷,她也不会为了不必要的人和不必要的事情毁了这里。
但如若是夫家的仇敌,那也是自己亏欠了春夏姑娘,所以暂且先了解情况。
春夏醒来已经是叁天之后的事情了,肩背出已经包扎了伤口,稍微牵扯之后还是疼的厉害。
她张望着四周,床榻的帘幔是时下最好的云锦,透光的纱幔能看见床外的陈设。
屋里无其他人看管,是知道她跑不掉!
既伤她又救她?
春夏实在是想不出究竟对方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眼下逃是逃不出去了,只能静观其变。
正想着,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她立马趴下一动不动。
进来的是个穿粉衣的丫鬟,丫鬟后面还跟着人,那人走到屏风后头就停住了,只留有丫头进来换伤药。
春夏不敢睁眼,依旧佯装昏迷的模样。
“怎么样了。”说话的人应该是屋主,但声音不大,听着有些熟悉。
“伤口虽深,但未伤及根本,这几天就会醒来。”
春夏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在,只得小心不露出马脚。
丫鬟已经到了床跟前,后背的衣服开了口子是用系带系起来的,春夏只觉得后背发凉,上药的人手生,竹片刮蹭新长得肉还没愈合,药粉混合着血就流了下来,她一个没忍住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饶是她想装,也装不下了。
迷迷糊糊转醒的架势,睁开眼然后发出微弱的鼻腔,“这是哪里啊。”
侍女识趣的放下帷帐站在一边,而屏风后的人也走了出来。
不认识。
回想前世过往,这一号人她也是没见过的。
隔着帐幔,对方一身华服,头冠的色泽看着也是贵气的,那人中年模样慈目祥和。
“我家主人半路遇上了受伤的姑娘你,不知姑娘如何受的伤。”
春夏只记得有人想火烧王宅,自己报信被伤,怎么会在半路被人所救,难道是对方嫌自己碍事所以扔下自己?
“多谢恩人大德,小女子是被人所伤至此的。”说着说着哭泣起来,倒不是装的,而是背后药粉起了效果,伤口处火辣辣的疼。
“哦~那姑娘家在何处,我让人将你送回去?”
送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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